被仇家害死后，我成了孤魂野鬼。

黑无常招魂入狱的时候，见我可怜收我为徒赐名白无常。

自那以后，他将我护在羽翼之下，细心教导，体贴入微。

直到他生辰那日醉酒，我拿走他的招魂幡，

微凉的幡布带着他的气息萦绕我全身，我终于承受不住呻吟出来。

下一秒，他撞见这一幕。

他怒不可遏，斥责我：“师徒有别，你怎可心生杂念。”

“我就是太宠溺你，让你头脑不清醒。”

随后我被送到净心殿管教。

我被折断四肢关在阴暗的地牢，烧红的铁棍烫焦我的皮肤。

从此冥界再无白无常，净心殿多了一位奴仆。

黑无常再次想起我时，我姿态熟练的跪在地上任君采撷。

被接回无常殿时。

黑无常依旧如记忆中那般，一袭黑衫，修长如竹，清冷淡漠。

身边站着一个温柔如水，姿态优雅的女子。

谁看了都感叹一句，天造地设。

见我姿态怪异，扭扭捏捏，走的极慢。

他神色冷淡带着一丝不满，以为我还在闹脾气：“怎么出来的这样慢？这些年规矩都学好了吧？”

质问的语气，瞬间让我想到被送去净心殿时被人一点一点拔掉指甲，被烧红的铁棍烫焦皮肤时的剧痛。

想到那种痛，我瞬间浑身发抖。

那阴差阴戾狠辣的声音仿佛就在耳边。

“不听话，我就将你这身皮剥了。”

我瞬间害怕地跪在地上求饶：“我听话，别打我了，我听话的，求求你。”

“你要什么，我都给你。”

紧接着麻木地爬过去，被药物和恐惧支配我的双手熟练地解开身上的衣带，一副任君蹂躏的姿态。

见我如此丑态，黑无常瞬间怒不可遏。

“小白你又在耍什么花样？以你的身份，在净心殿谁敢打你。”

“不过送你进去学学规矩，去掉心中杂念。”

“我还以为你学好了，没想到你还是如此不知悔改。”

想象中的烧红的铁棍打过来的剧痛没有传来。

要是在平常动作稍微一慢，我就会受到成千上万的折磨。

我睁开紧闭的双眼，看到一双怒意满满的双眸。

是师父，原来我出来了，从那个满是梦魇的地方出来了。

见我定定的看着他，他似乎是为了打消我心中的杂念。

搂住一旁的女子：“叫师母，不久后我们会完婚。”

女子嗔怪他一眼。

“好了，无常，今日小白也是不懂事，她今日刚出来你就别计较了。”

想到之前身处的烈狱般折磨，我真的不想再进去受折磨了。

我乖巧的叫了一声：“师父，师母，我以后会乖乖听话，再也不会心怀任何杂念。”

黑无常神色一顿，明明听到了他最想听的答案，内心却有一股说不明道不清的情绪。

见我还算乖巧，满意的点了点头：“以后多像你师母学习，跟她好好学学规矩。”

“我不求你学个十成十，只要学个三成就好。”

我乖巧的跟着他们身后，无论说什么我都说好。

我生怕再被送进回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