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场里其余人也都很眼熟，都是高中一个班上的。
几个女生围在一起，看着我笑作一团。
“当年一副高冷相，现在还不是得巴结韩嫣嫣？”
“班花当初不是清高得很吗？”
“哎呦，谁不知道他当时因为收了韩嫣嫣妈妈的钱跟她分手，就那么点钱，果然穷酸人穷酸相。”
我忽略在场的人，直直走到韩嫣嫣面前。
“小姐，有什么事吗？”
我看向角落里喝酒的韩嫣嫣。
她勾勾唇，嘲道：“你可真是能屈能伸。”
我平静回应：“您是老板，我为您工作而已。”
韩嫣嫣眼里的笑意慢慢消失。
“好，工作而已。”
她招手叫来服务生，要了许多酒。
“我跟他们说，你现在酒量变得特别好。”
“他们不信，许秘书，快让他们看看我说的是不是实话。”
一群人顺着韩嫣嫣的话起哄。
“对啊，班草当年可是喝一点就醉。”
“快让我们瞧瞧现在有多能喝。”
我看着韩嫣嫣戏谑的眼神，知道这又是她想出来新的折磨我的花招。
我酒量天生的差，从来没有所谓地变好过。
但我没有反驳，径直走向吧台，端起一杯，一饮而尽。
喝完一杯，我的大脑早已十分昏沉。
我摇摇头，没有看周围的任何人。
又端起了一杯。
一点点喝完。
随着手中酒杯的清空，往日回忆一点点在脑海中出现。
高中时，初识的惊艳，相处时的暧昧，吵架时的失望。
像是泡沫，缓缓升起，又碎裂。
到现在，面目全非的旧人，一如既往庸俗吵嚷的观众。
我不知道自己喝了几杯，只觉得意识越来越模糊。
“够了！”
我听到韩嫣嫣喊了一声。
放下手中的杯子，我用最后一丝意识朝她笑了笑。
“韩小姐，您满意了吗？”
胃里一阵翻江倒海，我勉强站起身。
“我先去躺洗手间。”
匆匆去洗手间抹了几把脸，我便从侧门溜了出去。
我知道自己维持不了多久清醒，强撑着意识掏出手机，想给朋友打电话。
可刚掏出手机，眼前一阵天旋地转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