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妍妍，这就是你的不对了。”
“夫妻之间吵架归吵架，怎么能动手呢，你看沈哥这脸，都快肿成猪头了。”
他立马从冰箱拿了冰袋过来，重重按在我的脸上。
刺骨地疼痛传来，我条件反射地挥手挡开。
踉跄后退两步，撞倒了身后的花瓶。
我还没来得及反应，就被狠狠踹了一脚，整个人摔倒在碎瓷片上。尖锐的碎片扎进皮肉，鲜血瞬间涌出。
我抬头对上阮清妍愤怒的双眼。
她抬脚踩在我的下腹部，用力碾了碾，声音冷得像冰：
“谁给你的胆子，敢伤阿凯？”
顺着她的目光看去，我才发现，江凯正委屈地盯着手臂上那道浅浅的划痕，双眼通红。
“妍妍，好痛好痛，不知道会不会留疤啊？要是留疤就太难看了，我还不如死了算了……”
说着，他作势要往墙上撞，被阮清妍一把抱住。
“胡说什么！”
她声音里是从未有过的慌乱，“医生马上就到了，你别怕。”
江凯这才停止哭泣，看向我的眼神，满是挑衅。
转头又埋在阮清妍胸口，声音哽咽，“妍妍，我不怪沈哥，他厌恶我是应该的，以后，我离开你就是了。”
阮清妍心疼得眼眶发红，高冷不近人情的阮氏总裁，此刻却柔声哄着江凯。
“对不起，是我没保护好你。”
眼神扫向我的时候，恨不得当场将我撕碎。
不到十分钟，各科专家鱼贯而入。
他们的目光在我和江凯之间来回游移，神情微妙。
我浑身是血，而江凯手臂上那道浅浅的划痕，甚至已经快要看不清。
江凯吸了吸鼻子，声音低落，
“妍妍，你别为我费心了，我以后没法见人了，就让我死了吧。”
“瞎说。”阮清妍刮了刮江凯的笔尖。
转头朝医生冷声命令道，“还愣着干什么，赶紧给阿凯治疗。”
她扫了我一眼，语气厌恶：
“至于他？一个废物，流点血死不了的。”
我强忍酸涩，慢慢从地上爬起来，脚步踉跄地往外走去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