即便是被狠狠推倒在地，鹿呦仍旧没有从恐惧中缓过神来。

因为这是三年里，疗养院留给她的烙印！

在等待“临幸”的时候必须要乖巧安静，在男人进入房间的那一刻，她必须主动的迎上去，将自己完全打开，热情的迎合来人。

如果让来人有任何一点不满，她将会遭受无比残暴的对待！

此时，被推开的恐惧让她颤抖着呜咽出声。

“对不起，对不起......我会让您满意的，求您原谅......”

说着，她手上的动作根本不敢停，疯狂的撕扯着衣服，然后极力做出不堪入目的搔首弄姿。

“鹿呦！”

沈叙白的眼底已经弥漫上愤怒的红，“啪”的一声，他狠狠的给了鹿呦一巴掌。

男人居高临下的看着倒在地上狼狈的女人，面上厌恶又愤怒。

“你的疯病还没好吗？”

“他们都说你之前的清纯都是装给我看的......我原本不信，可现在你在做什么！？你竟然是这种下贱的人！？”

“难道你以为自己脱光了站在我面前我还会对你有感觉吗？”

“鹿呦，你觉得用这种下作手段勾引我，我就能原谅你？我一定会让你生不如死的！”

“你真让我恶心。”

沈叙白的话像是一把把刀子，狠狠的刺进鹿呦的心脏，她终于从幻觉中微微挣扎出来，便看到男人摔门离开的背影。

她捏紧衣角的手指又剧烈的颤抖起来。

身上、脸上都是火辣辣的疼意，她一点一点爬到墙角，然后将自己团起来，瑟瑟发抖。

沈叙白的那些话，竟然比疗养院落在自己身上的鞭子更疼。

她忽然想起今日沈叙白见到自己时的那句话。

“你的眼神干净了不少。”

带着轻蔑、厌恶和嘲弄。

可是很久很久以前，他明明会轻吻着自己的眼睑，靠在她耳边低声说：“呦呦，你的眼睛好漂亮。”

就像她的名字一样，鹿呦有一双小鹿一般水灵灵的眼睛，宛若林间懵懂干净的精灵。

沈叙白从不吝啬自己的赞美。

可是后来，他觉得鹿呦是个疯子，现在，他觉得鹿呦下贱。

鹿呦捂住嘴，可是仍有颤抖的呜咽断断续续的溢出来，崩溃又绝望。

......

第二天一早，佣人给了鹿呦一套清洁工具，让她清理整栋别墅。

鹿呦机械的接过工具，然后便开始一丝不苟的打扫起来。

她跪在地上一点一点的将地面清理干净，明明之前也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，可此时动作熟练的像做过无数遍一样。

一双昂贵的皮鞋停在鹿呦面前，她身形一僵，下意识规规矩矩的跪好。

“抬头。”

沈叙白冰冷不耐的声音响起来，而鹿呦像是得到了指令的机器人，猛地将头抬了起来，脸上是恭顺谄媚的微笑。

这幅表情却让沈叙白心里一堵，他立刻皱起了眉。

“怎么，以为这样就能讨好我？”

他嘲讽的嗤笑一声，语气低狠，“既然你这么喜欢当下人，那今天柔儿生日宴的场地，你也去打扫吧。”

鹿呦直接被沈叙白带到了宴会场地，即便现在时间还早，可还是有三三两两的权贵已经到场。

沈叙白冷冷的看着她，“这里的每一个角落，你都要擦的干干净净。”

她跪在地上一点点的挪动着，无数打量的视线落在她的身上。

有人惊呼出声。

“啊，这不是......鹿小姐吗，怎么在这里做下人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