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还是个孩子,你就不能包容一点吗?”
“以前那个温柔体贴的沈知鸢去哪了?”
我看着他,看着这个我爱了十年的男人。
他的眼里有失望,有不耐烦,唯独没有心疼,他还是没能问问我怎么了。
我突然笑了一下。

“以前的沈知鸢,已经死了。”
说完,我不顾他错愕的眼神,转身上楼。
我没有撒谎,沈知鸢正在慢慢死去。
身后传来林苑苑委屈的抽泣声,还有傅司南轻声地哄慰。
“别哭,她可能更年期提前了吧,情绪不稳定......”
回到房间,我关上门,拿出一个笔记本。
医生建议我把重要的事情记下来,以免以后彻底忘记。
我提笔,想写下今天的日期。
可是,笔尖悬在纸上许久,我却怎么也想不起来,今天是几号。
甚至,连今年是哪一年,我都有些模糊了。
我有些慌了。
我翻箱倒柜地找手机,想看时间。
却翻出了一张泛黄的照片。
照片上,二十岁的我和傅司南穿着情侣装,在游乐园的摩天轮下拥吻。
那时候的他,眼里只有我。
那时候的我,笑得那样灿烂,那样干净。
就像现在的林苑苑。
他爱的,是那个年轻、健康、充满活力,还没有被生活和疾病拖垮的我。
而现在的我,只是一具令他厌烦的躯壳。
眼泪不知道怎么回事,不受控制地就流下来了。
我把照片撕得粉碎,扔进了垃圾桶,捂着被子开始抽泣。
3
我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,第二天醒来的时候,傅司南已经去公司了。
我起床准备吃药,却发现我放在床头柜上的药瓶不见了。"








